sp;他身边的宿将沉默着,忽而闭上眼睛,无可奈何似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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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口气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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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过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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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走了此生最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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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睁开眼睛望向第五靖,最初的叹息过后,他的神色反而平静下来。他的主君是很好的,好就好在何时都愿意真心实意地反省,从不把决策失误往手下人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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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可以指责钟齐为什么没有再拦截一道,降罪黎鸣铗有意无意地放走了嬴寒山,但他没有,他说那是他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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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算他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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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钟齐就意识到嬴寒山的不同,他不厌恶她,他只忌惮她,忌惮她居然有和自己主君相仿的气质。王气是种玄妙的东西,谁也说不好它是怎样的品性,但不愚钝的人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除去那份凛然,那份上位者的气质,那样的仁慈和决断,她身上还有些新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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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没办法形容那种东西,她怎么能让南方人和北方人把着彼此的肩膀互称兄弟?怎么让最避世的无家听令于她?怎么能赋予狼的后裔以中原的纪律与阵法,赋予笼中的鸟儿以血性和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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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如何做,他不敢问第五靖是否知道如何做。冥冥之中应当有一种力量在庇护她,除去战场上一场大败,没有人能阻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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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必懊丧。”第五靖抬起一只手,比量着乌骑军的骑兵,“她们如此行军,极为消耗战马,此时袭扰令我军烦不胜烦。但等到王奉良回转会军之后,她们就是真正人困马乏的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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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鸣铗已经挡住援军,没有人会来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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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游击打法明显是拖延时间,她在等什么?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意识到出了问题吗?第五靖甚至对对面这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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