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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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了吗?他们是你的了。一旦他们有了独立的名字，他们就绝不会再融合到别的队伍里去。你可以让他们全部死去，如果你好好对他们，会有几百，几千人的死与你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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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了一把新的刀，也许有一天，你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使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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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怎么使用他们?那些喊过她姨妈，喊过她大将军，喊过她寒山，喊过她殿下的人，那些她从城破的火焰，淡河的大雪，连年的寒灾中捞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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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她向着死前进，如同被一只手推动的棋子。曾经她多么竭力想要挽回他们的生命，如今他们就怎样为她焚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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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嬴寒山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当初另一个自己在说完这些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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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存在一个“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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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这条路就鲜血涂地，无论王多么仁慈，她的冕服上也总染着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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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承受这份罪，这数以万计的死，数以万计的痛苦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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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明白为何雷劫一次又一次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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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从不愚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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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左侧翼的兵阵有些轻微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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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的颠簸加上日出后融雪带来的降温，终于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锡粉化脱落，水壶解体，水浸透衣甲又顷刻间被冻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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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甚至没人察觉到这件事，厮杀麻痹了骑兵们大部分感知，然而随着体温流失，有些人开始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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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骑军挑开那些准头差了一点的枪，把它们的主人砸下马去。死者睁大眼睛仰躺在雪里，仿佛在迷茫自己的手为何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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