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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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一样的呼声升起来，汇聚成铺天盖地的怒吼。王上尚在!前军不退!平朔未尽!纛旗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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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温边缘昏昏沉沉的士兵好像突然恢复了力量，被砍断肢体的伤兵挣扎着抓住敌人的脚踝，怒吼声响彻整个军阵，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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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靖也取下了乌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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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难有一群士兵是这样，在东方，在西方，在过去，在未来，做那些列阵肉搏的年代，没有任何军队能在两翼击穿，中军绕后的时刻还保持着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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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仿佛被丢进了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中，身后是骑兵的尖刀，身前是绵延不绝的沉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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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缺口就在侧方打开着，另一侧的骑兵并未被完全围住，只要他们想逃，乌骑军绝不会放弃眼前的战局追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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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可是向哪里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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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苦寒的土地，瘠得生不出粮食，天孤人的马蹄一次一次地踏过它。如果没有平朔军，它就不该有生民活着，如果没有王上，就没有老兵活到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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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逃?王上就在背后，他们怎能逃走?逃回温暖的家中，看邻居们惊怒憎恶的眼睛，看年老的母亲抓起柴棒，满眼泪水地走过来问他可是做了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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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活我一乡，我死王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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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叫人要呕吐，死马与死者重重叠叠，被拽断的天孤护身符散落在血中，沾血的甲片插入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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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办法判断脚下踩踏的到底是战友还是敌人，只有偶尔露出来带着文身的皮肤才能告诉乌骑军的骑士们这里有一部分她们的姐妹，抑或是半枚折断的铁牌才能告诉平朔军那躺着他们的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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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散落的两翼试图聚集，平朔军中军几次冲击沉州军，几乎要将对面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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