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挺好的，第五靖想。他见过他父亲病逝时因挣扎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不喜欢那样可悲可厌的神色，他没有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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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留意到第五靖在注视这把剑，但他并没说什么。“病愈的也有几个，”他说，“虽不大好，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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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他说，“我遣秦昼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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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钟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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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能明白，但我还是得说一遍，”他唰地把剑推回去，“这一仗，我们不一定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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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被关在外面，呼啸声离这里似乎很远，烛火在角落里摇曳，发出极轻微的沙沙。“殿下……”钟齐想说什么，被第五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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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剑与启王有旧，又是叶家旁支，不会有事。王奉良不在此处，纵使这里兵败，他手中有兵，欲降则有谈判筹码，不降也可以自谋生路。至于老钟你啊，他们杀主将，还能连着副将一起?到时起了哗变，启王也要掂量掂量我随州兵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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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秦昼资历老，但无所傍身，我遣他回去，也算是给他安排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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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烛火摇曳一阵，钟齐低叹，抱拳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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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追随殿下近二十载，昔日殿下未冠便受封随州，点末将为副将，自此日起，末将之性命便系于殿下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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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天佑平朔军，末将便为选锋，为殿下驱逐外敌。若时运不克，末将甘为殿下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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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立于此地，便不使殿下伤损分毫!殿下何作此灰心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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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靖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他随手把剑丢在一边，过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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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他说，“我就是被秦昼磨叽得烦了抱怨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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