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些，他的头盔裂了，身上的甲胄有几片残缺，战马的颜色也模糊不清，显然是遇到了反制骑兵的队伍。第五靖没有说什么，他倾身过去用力拍了拍自己副将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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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留意到王上的手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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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地突围!”第五靖直起身对着周围低吼，“他们骑兵在内，施展不开，破开步兵阵营，突围与擎云营会合，攻其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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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殿下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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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确切开了步兵的阵营，没有□□也没有盾手矛手组合的军阵挡不住骑兵，然而，就在第五靖几乎看到夜色下的空旷田野时，另一面旗帜挡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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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从州符节和瑜川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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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好像突然安静了，第五靖沾着血与硝烟的脸颊也有片刻怔忡，他定定地看着旗帜下那个人，好像看到一片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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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翳……?”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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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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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怒吼，不是质问，不是对待敌人的叫阵。第五靖叫着阿翳，就像叫自己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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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确是大长公主望一同养大的，血统驳杂的狼崽，双眼残疾的皇子，他们都是天家斗争中一开始就该出局的残次品，却被那个人长养到如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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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分享着同样的经历，仰视着同样的人，拥有着同样的仇恨和希冀。然而现在第五翳站在这里，面无表情地挡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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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靖抽了一口气：“阿翳，让开。你挡不住我。你这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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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翳轻轻笑了一下，那双复明的眼睛转向眼前人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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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他说，“你不也在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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