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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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活着的人们，在更远的地方, 那些新支起来的帐篷里, 还躺着死去或正在死去的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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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卢摸了摸腰上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颗松仁糖, 火光透过它半透明的琥珀色，莹莹地照进她的眼睛里。她在手里转着它，好像转着一枚琥珀，试图看清里面包裹着什么不真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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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图卢飞快闪身，并回手抓向身后打算捏她后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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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顺着她擒拿的姿势闪开，蛇一样躲过她落下来的手。图卢皱皱眉不再继续，顺便把糖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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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从背后靠近我，我看不到是谁就会不知轻重。”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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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笑笑，不太在意，伸手也分走了袋子里的一颗糖。“她才多大，”她说，“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吃点心能把自己吃吐，你对她太严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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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阿妈走得早，我总得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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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含着糖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乌骑军还有多少能用的?”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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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立刻上马的还有一多半，但都饿着肚子，仗还没打完吗?”图卢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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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了。”嬴寒山好像想继续说什么，那话被她压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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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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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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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倒的树被拖到一边，作为预备燃料的同时也用来挡风，可北风锲而不舍地往里钻，在枝丫的缝隙里发出些尖锐的鸣响。躲在帐篷内的擎云营听着这尖啸，就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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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听着有人喊我。”有个士兵低声说，“是和我一伍的阿川，他还被丢在州城外，我那时候没来得及把他拾回来。他是不是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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