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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资格询问这样的问题,对王来说,这话实在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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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给他很多解释,告诉他靖是怎样宁死也不肯低头的人,告诉他一个国家不能陷于分裂,告诉他这一仗迟早会发生,告诉他斗争或许有时与首领的意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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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没法告诉他任何事,因为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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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理由就是那顶冠冕是血腥的,即使为了一个圣人的目标,接过它时手上也要沾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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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也不用她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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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像是雪一样白,黎鸣铗在眨眼睛抽出了佩剑,天下识如有灵般跳出剑鞘,嬴寒山挥剑挡下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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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袭来的剑如竹枝一样在王剑面前折断了,黎鸣铗却并没有躲闪,他松开断剑猝然握住天下识,把它向下压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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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里,他把她手里的剑送进了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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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识是无家剑中最上的一把,比淬铁剑更锐利,它破开铁甲的缝隙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从他的后背穿出时也只带出了一道血线。黎鸣铗紧攥着剑的手没有松开,他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有那么几秒钟一动不动,然后慢慢失去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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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倒下去之前嬴寒山就接住他,她半跪下来,跪下来,怀抱里少年的呼吸已经开始弱下去。他不再流泪了,表情恢复了迷茫,沾着血的嘴唇翕动着,声音被血涌出来的呼噜声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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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他轻声说,“没亲口……告诉一次……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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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告去……泰山……都不知道……咳……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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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日沉下去了,黑暗替代了红与紫的交接,嬴寒山低下头,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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