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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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送王妃世子走，自己带兵抵抗，咬死不认殿下阵亡……如果他们出事，他良心和职责都担不起，启王要是打到这里困住王妃和世子，那也是他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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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昼就这么被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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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到的时候，王妃见过他一次。他去时王府里的仆人们正忙忙碌碌地打包行装，谁一脚踩空摔在地上，谁毛手毛脚折了两张画也无人去管了，沉着些的管事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能呵斥两句叫手下人镇定下来，再往下的仆从们就都顶着一张惶惶的脸，三魂离了两魂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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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战殁啦!北边那个王打过来啦，天孤人也打进来啦!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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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镜坐在厅里，没涂脂粉，眼下有些淡淡的青色，整个人衰弱得好像被抽走了骨头。她定定看着跪在下首的秦昼，默了一会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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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信得过的，”她轻声说，“所以你要与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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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当真不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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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昼低着头看地上的砖石，觉得它几乎要被自己的汗滴得可以照人。殿下出事了?殿下怎么会出事?纵使城中起了疫病，纵使战局有些颓势，短短数日启王也不可能打下州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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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攥紧了手，攥得手甲都陷进掌心里：“殿下固守州城，短短这几日绝不可能遭逢不测，王妃殿下宽心，此定是宵小为乱人心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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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镜就不说话，侧过脸去，用手支着额头掩住脸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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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再往后不到一日，就有更详细的流言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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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绘声绘色地形容启王是如何派军夜袭，如何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令天雷击碎了城墙，如何与平朔军鏖战，苍峪王又是怎么被从州和沉州的军队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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