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他轻声地叫她，那双金色的眼睛阖了阖，慢慢转向他的脸，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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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也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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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她含糊地应，指甲在他的肩背上印了个无血色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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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似乎曾经与濯说过，有朝一日，寒山也对濯说一说自己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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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闭上眼，两片锁骨像是倒卧的弯刀一样，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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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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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是说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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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细密如电，从脊椎一直到后颈，睁开眼看到的只是模糊的光斑，一切都融化为闪闪发光的色彩。嬴寒山有些迟钝地思考着他说的话，眼睫重重阖上，眉头蹙起，凝成几道忍受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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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断续地问，“从什么地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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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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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边缘变得模糊，藤蔓的卷须渗入缝隙，呼吸的逐渐分不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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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呃，”她眨着眼，努力拼凑词句，“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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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濯没有应声，他的发丝从颊侧落在她肩上，发丝与发丝纠缠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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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从哪里说呢，从那个千年后的世界?从她如何长成，还是从她来到这里的那几年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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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被花藤抹去，交握的手指因为不自觉用力而骨节青白，思维和身躯都在战栗，她感觉到他的意识融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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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看到黄昏，看到出租屋窗台上低垂的绿萝和鱼缸里游动的金鱼。曾经她不办公的时候就喜欢窝在阳台上，隔着玻璃看一街之隔的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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