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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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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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雨水好像格外多，入夏以来就下个没完，嬴鸦鸦原本预备着处理完沉州的事情就走，硬是在路上让雨水多耽搁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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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赶回启都，天还是没有要转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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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去见嬴寒山时天已经擦黑了，太阳还没落市令就轰着街上的商铺关门。“今夜风雨!”有市中吏拎着个锣在街上走来走去地敲，“速速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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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篮挂物，各自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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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青苔气，细嗅还有些土混合着硝石似的辛辣气味，年长些的指挥着小辈用木棍靠好门，“今夜有雷，”他们说，“谁都不要冒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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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书房里自然是没有潮气也没有土腥气的。博山炉中烟气袅袅，焚的却不是郁金龙脑。嬴鸦鸦进来时偏过头去嗅了嗅，还是阿姊惯常烧的薄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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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应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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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自己的袖子预备跪，抬眼就看到嬴寒山给了一边的起居郎一个眼刀。后者从善如流地退出去，陛下立刻放松了后背歪在新制的高脚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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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鸦你要是再不回来，”嬴寒山用手腕盖住眼睛，长出一口气，“我就要去淡河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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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不得力吗?”嬴鸦鸦笑了笑，忽略过那个没行的礼，碎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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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摇摇头：“太得力了，卷死你阿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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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为何意?她眨眨眼睛，没深究这个话题，嬴寒山也很快拾起另一个话头：“沉州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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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已过，今年雨水稍多，但水利已修整完备，并不很要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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