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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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是这样。”她说，“你觉得自己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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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你吓唬我，在我面前吃掉了另一个自己，我却仍旧在这里，既没有把剑捅进你的身体，也没有逃走，你还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对我来说有什么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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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一直躲在这条蛇里，不出来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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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默默地蜷缩了一会，直到嬴鸦鸦轻声叹着气转身要离开，才有一条光滑而微冷的东西缠上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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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轻轻抖着蛇尾，卷住她的手臂，有些哀求似地往自己这里拉了拉。她站住，慢慢转过身，任由那条蛇拉着她跪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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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鳞片从它背上鼓起，破开，那之下生出白色的翅膀。细密的羽毛替换掉黑鳞，又片片剥落出人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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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对白色羽翅包裹住蛇的头颅，披散的发丝从那之下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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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发，还是二十来岁的年轻面孔。玉未成的眼睫翕动着，有些畏惧似地望向嬴鸦鸦的脸。她平静地与他对视，忽而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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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背立刻僵直，像看到主人拿起棍子的犬，放平了耳朵呜呜地求饶。然而那只手只是轻轻地从他颊侧擦过，撩起了垂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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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是什么时候白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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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发的修士慢慢把头歪向她的手，脸上有些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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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嬴鸦鸦就着他的动作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还有比蛇更可怕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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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年前。”玉未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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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修道会让人面容枯朽，发现的时候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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