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人挤在单人沙发里，格外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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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没有退让，环住他的腰身，没有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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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到他身上的烟酒味、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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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死了个人，他已经听说了，不用余晖再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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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余晖的后背，像摸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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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是不是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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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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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很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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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反倒笑了，故意把头往落霜脸上蹭，“真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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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没有反抗，当真嗅了一下，“比身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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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是最容易吸附各种气味的地方，余晖反反复复用洗发水洗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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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满是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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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依偎在一起，落霜胸口被压疼了，但他不想放手，和余晖一样，贪恋此时此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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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但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清晰地意识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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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不知道余晖是否也有同样的感知，他没有问，只是默默地从余晖身上汲取生命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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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人杀戮，被别人杀戮，末了，依偎着呼吸对方身上的气味，才有活过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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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在他身上躺了很久，甚至打了个盹，他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时，落霜看向他，那双眼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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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想起了那个夜晚，落霜把他抗在肩上，也是这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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