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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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将纸质报告单打印出来，手掌大小，落霜接过报告，恢复状况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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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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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会记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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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是被落霜击败的某架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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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望向某片天空，他不清楚战争是在何处发生，但他的孩子死在他的怀抱里，如今，他的面前坐着……一个斯文安静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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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感到抱歉，但他没有资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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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杀敌是他肩上的责任，这是时代赋予他的任务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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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放下武器引颈受戮，也可以以命相抵两不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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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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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他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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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他的平静欺骗，连黎叔都没有看出他有任何异样，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发现他早已冰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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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的情绪和你现在很像，不要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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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拿走落霜手里的报告，留作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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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死了你的亲人，为什么不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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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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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扶起他，两人走在阳光下，落霜光着脚，第一次这样踩在草地上，一种奇异又温暖的痒让人感到无比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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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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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战争还在，我的儿子就随时可能牺牲，死于谁手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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