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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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成长经历里，早就把不渝当做他理想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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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会在疲惫或者迷茫的时候钻进不渝的怀里，却不会选择去拥抱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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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没见，到底是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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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尴尬又透露着血缘亲密的诡异感，萦绕在重逢不久的父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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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冷漠，询问道：“你和她，当年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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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想知道，他可以随意入侵联邦的所有系统查到自己想获取的信息，四十几年的人生里，他从未害怕过任何事情，却唯独对他们母子充满难以言辞的愧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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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简短地阐述那段不愿回想的往事，他并不怨恨父母，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他不愿意再让落言承受过多的苛责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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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百年的战争里，没有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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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落霜的话，落言很久没有再说话，他摸出烟，捏在手里没有抽，随手丢进了天台的垃圾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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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一切都无法补偿，做错的任何事情也无法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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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一阵一阵吹过，落霜嗅到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从父亲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些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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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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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将这声抱歉吹到落霜的耳边，却无法将落霜小声那句“没关系”送到落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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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资格替母亲原谅父亲，也没有资格质疑父亲当时的决断，同时分不清这句抱歉究竟是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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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军区基地里休整半个月，边境事务处理完毕之后，一起动身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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