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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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刃净透莹润，竟是毫无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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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半压着眼睛，明明话中带刺，语调却听不出什么起伏：“知道夜里妖邪多，就少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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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蓦然愣在原地，把弯着的膝盖又不尴不尬地直了回去，虽早听闻了大将军的古怪脾性，如今亲眼得见，也还是不自觉地倒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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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他接连回话，相比于一晚上的心惊胆战，这都能算上歇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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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百姓，宴玦还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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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今夜的巡视还继续吗？”玄甲卫见他丝毫没有要出发的意思，不禁疑惑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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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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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敛着眼皮，神色寡淡地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听到下属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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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在继续，风还在继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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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半掀半抚地扬起鬓边的发丝，把将军的半只眼睛虚虚实实地掩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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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刻，飘荡虚晃的视线终于凝聚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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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忽然屈起，长枪再次离弦，轰得一声扎在了数米远的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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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干脆，甚至没有瓦片噼里啪啦地掉。\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