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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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陛下自然就是西洲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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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饶是在一旁喝茶看戏的女人都顿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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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域内四洲最公开的秘密，便是西洲派来修补封印的宗师大人，是女帝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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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堂堂大宗师会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好事者打探取证的声音不断冒头，却从没一个得到确切消息。只知道生了一副好皮相，女帝甚为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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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是算自己承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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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没料到这不见光的关系竟暗示得如此坦荡，顿时被呛得咳了两声：“当然当然......”他急忙赞同地点点头，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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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将他的反应轻巧藏进眼底，也藏住了转瞬即逝的讥诮：世人大抵都如此蠢笨好诓骗，说什么便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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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衣角摩擦交错，便在黑衣女人隔壁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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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桌案上放了一盏新茶，热气浸透杯壁，熏起层层水雾。他并未抬起茶盏，只将食指搭在杯沿上，骨节上的银色戒指无意触碰到瓷器，发出叮得一声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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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听到了动静，女人忽然转过头，手肘靠在桌面，朝重尘缨撑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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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多明媚，顾盼间无半分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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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问你个事儿......”她勾了半边唇，眼角也跟着翘了起来，“女帝多大年纪了？该有四五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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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半偏过视线，无意扫见她右边眉尾下的一颗红痣，微微抬起了眼皮：“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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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有什么好......”女人姿态轻佻且傲慢，连音调也是媚中带笑的戏谑，“你不如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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