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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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润泽鲜艳的表层上覆盖了众多繁复刻字，连句成文，似乎是某些道家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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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持剑于胸前，用木刃遮挡住半张面容。无需招灵起势，只是外露的那一方眼皮抬起再落下，手腕挥出又收回，便是幽亮乍明，于顷刻间轰出道道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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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晃眼，唯闻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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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灭暗来，声影俱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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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拢，便只看见三五残尸接连落下：有的砍了脑袋，有的丢了短腿，有的少了残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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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微低下巴，望向了手里的木剑。那剑刃上染了血，却不见随下滴落，反而浸进木质芯里，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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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着表情，随手甩了半圈剑花正要收剑归鞘，却被乍然而现的一股劲力猛然推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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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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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生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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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梁扭曲弯折，尘灰弥漫骤起，才堪堪接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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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被钉进墙皮，嘴角也溢出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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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掐着他咽喉的“男人”背生两翼，眼睛是密布的死黑，眉毛是夸张的上扬长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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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完全化人的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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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重尘缨没咳出声，只重着呼吸，两手握在他的腕骨处，却不见有什么气劲奋力拉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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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狼狈，眼睛里却无端挂上了张扬的笑。上下嘴唇侵染了艳血，印得面皮更加苍白，又随着轻微嗫嚅沾湿在口齿上，红得更加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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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一合，却没露出任何声音，不知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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