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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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极为浅淡却和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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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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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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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进海转过身，不劳玄甲卫催促，便兀自迈开了腿，主动走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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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尚注视着姜进海离去的背影，伸手想要去追，却再次被面前的两个玄甲卫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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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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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爆发出一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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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吏部尚书性情温顺，是出了名的老实人脾气，平时连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更别说同人争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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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声高喝，让那两个玄甲卫齐齐愣了神，也让众人齐齐盯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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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姜进海也短暂回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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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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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尚忽然跪了下来，两手撑在地面，手肘弯曲，把头低得很深，几乎要将整个脑袋都埋进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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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跪，久到近乎是信徒的虔诚叩拜，久到姜进海摇头长叹一声，再次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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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石像般跪伏在院中，周身的嘈杂和喧嚣皆被推远，只剩一席孤寂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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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块削蚀拉朽的老山，屹立在无人之地，寥寥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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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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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少历这种场面，更罕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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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远处神色微动，把眼皮敛下来，难得语气正经，问道：“柳文尚和姜进海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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