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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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春，借他人之命再造生机，多可笑的东西。”他嗤笑一声，把脸抬起来，对上了宴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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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经腔调，表情忽然沉重起来：“无论是祭品还是受祭者，在秘术施展的一个月内，身上都会散发出一股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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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我会闻不到？”宴玦蹵着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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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没有遭受过再逢春......”重尘缨压着嗓子，声音越来越轻，“只有同为再逢春的经历者，才能闻到这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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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沉默着，捧住他的连低下头，在左边眼皮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重了水的蜻蜓薄翅，透明又脆弱。于是嘴唇下滑，又点在了他眼睑下的那颗黑色小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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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闭着眼皮，呼了口气，感受着那人靠近的温度，鼻梁骨戳在眼窝下，就像一束小小的火，是很柔软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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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宴玦抬起头，他便再次把眼睛睁开。语气虽然缓慢，却异常笃定：“我在柳文尚身上闻到了这种味道，所以哪怕他再怎么伪装得无辜，也绝对和妖族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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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点了点头，又问道：“为什么再逢春一定会和妖族有关？人族不能使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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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十年前，两族战争结束之时，再逢春的秘法便和妖族一起被驱逐域外，再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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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看着他的眼睛，解释道：“而这件事，由鬼域和云阁共同操办，绝不会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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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默认了这番说辞，宴玦没说话，只是回望过去，指甲缠进他脑后的披发里打了个圈，眼波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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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他忽得压低了音调，轻声问道，“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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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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