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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站在床前,马上穿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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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让宴玦摊开手,给他系腰间的长带,抬起头,发觉那脖子上还留着自己印下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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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在衣领里,又青又紫的一圈,像是锁链,缚在脖颈上,困着他,绑着他,好像只要有这样淡淡一层颜色,这个人就能永远归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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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轻轻把指腹贴上去,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虔诚又温柔,划过来,抚过去,细细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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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顺着他的动作微微仰起脖子,问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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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点点头,语气近乎着迷:“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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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看着他专注的脸,忽然轻飘了语气,似乎意有所指:“那再让你多看看,等会可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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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动作一顿,有些僵硬地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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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宴玦说的是这印记等会就会用灵力治好,可思绪却兀自飘远,无端就想到了封印结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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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宴玦在对他说:还不趁现在看看我,之后可就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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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两思,便多有此念,总能联系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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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暗自呼出一口气,气氛忽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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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从昨天见到山矾那刻开始,便一直昏沉,哪怕再沸血灼烧,也热不了这滩底层的死寂。\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