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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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南彦背着宴玦,在一众太医兵士的簇拥下奔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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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气息微弱地垂着头,背后已经被鲜血大片侵染,皮肉粘连进衣服,满目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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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呼吸一滞,眨眼之间便出现在玄南彦跟前,挡住去路,最后一个音节都不自觉发起了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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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南彦猛然顿住脚,抬起头,看到人时先是面色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接着毫不犹豫地就把宴玦交到了他手上,快速说道:“宫里扛了三十军棍,御医现下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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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生怕碰着他那血肉模糊的后背,自己的几次呼吸都放得轻极了,断断续续,小心翼翼地一手托住宴玦的后脖颈,一手穿过膝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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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阖着眼睛,闻见熟悉的气味,下意识便把手臂圈上了他的脖颈,松松环住。好像感受到那人没受伤也同样薄弱的呼吸,便动了动手指,贴着他的颈侧皮肤安慰般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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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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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飘在水面,虚晃极了,堪堪攀附住肩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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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不说话,微微低了下巴,闭上眼睛挨在他的额头上静静靠了会儿。然后便沉默着,阴鸷着,一路把人抱回室内,趴着放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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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把脸埋在枕头里,扛着密密麻麻的疼,任由太医取下背后几块零碎的残布。在那片狰狞血腥的皮肉完全露出时,屋子里本还算通畅的氛围陡然间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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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黑泥,堵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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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定定地站在床前,眼皮半敛半压在瞳孔上,视线凝聚于道道血痕,如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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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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