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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前一日才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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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乐之地人多眼杂,免不得遇上熟人,宴玦把自己和重尘缨都易了容,稍微改动了眉骨和眼型,和原来相似,却平淡不少,叫人认不出来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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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像从前每一次那样,三倍银钱免约现订厢房,挑酒,摘曲,章程熟练的让重尘缨心口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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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常年混迹风月的人,颇有股回了老家的散漫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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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乐伎还没进屋,重尘缨一把拉住宴玦的胳膊,两个人忽然停在厢房门口,叫走道上过路的散客都不禁侧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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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压根不在乎,皱着眼睛,语气还有些冲:“你不准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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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扫了眼过路人古怪又惊奇的神色,觉得自己活像是来被捉奸的无状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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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露出什么表情,反手把重尘缨拽进屋里,斜着眼睛,淡声道:“曲觞楼是清倌,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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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重尘缨没被说服,那副无所空荡的表情简直就是他的死穴,随时都能惹起火来,什么都习惯往最坏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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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狭成条缝,声音敛起来,把宴玦握在自己腕骨上的手给不怎么和善地甩开了:“这意思若是卖身,你就真打算假戏真做,舍身取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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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猛地怔住,眉头一皱,直直盯着他,语气发沉:“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我是多不堪多随便,让你这样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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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稍稍一重,重尘缨的思绪就自己牵回来,顿时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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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闪着视线,猛然发觉自己又说了混账话,便哽着嗓子,把脑袋垂下来,低低开口:“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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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半压着眼睛,呼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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