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宴玦便佯装出几分醉态,懒着嗓子出声问道:“之前有位叫阮水的舞姬哪去了?今日竟没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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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乐伎僵了脸,面面相觑,表情也跟着局促起来:“大人没听说吗,阮水她,昨日里暴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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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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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刻意扬起眼睛,身体往前倾,手肘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懒懒坐着,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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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零零碎碎地落在乐伎眼睛里,搀了点含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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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倒酒。”宴玦拖着嗓子,屈着手指反叩了叩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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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的眼睛挪不动,叫那哐当一声响直直载进了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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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乐伎羞了腮,这位客人惯会使用自己的脸,而那散漫又潇洒的姿态把仅存的敬畏心也给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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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了琵琶,踏着小步过来给宴玦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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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摸到酒壶,另一双手就率先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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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拎高壶嘴,水流潺潺间,给宴玦倒了七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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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侧目看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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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冲他勾唇笑了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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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把脸转回来,又看向那名乐伎,带着浅笑抬起了手:“不知姑娘可否具体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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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来几回里,乐伎便知这两人没什么架子,便压低声线,闲聊奉客一样开了口:“两位大人有所不知,阮水走得古怪,死状也瘆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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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句不道德的话,是人家自己不检点,有了未婚夫还勾搭男人,这不是遭报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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