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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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顿了顿，瞥见他依然不敢抬起来的脸，眯起眼睛，故意把嗓音放得缥缈：“我想救就救，想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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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杀任何人，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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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蒲生忽然止住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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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豁然清醒，某种更加强烈的欲望叫他从惧怕里逃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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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抬了头，把脸从膝盖里挣出来，双眼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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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声音很轻：“那，你会，会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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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会儿，觉得这话不对，便喉间微哽，再次出声，僵硬地扭动脖子，眼睛也终于大胆望向了重尘缨：“你，你能帮我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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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扬起了笑，像血一样招摇，溢流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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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心情欠佳，倒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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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眼睛下敛地俯视张蒲生，语气里是毫不掩盖的轻佻和蔑视：“你想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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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一样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亮光，燃起了希望，张蒲生猛地跪倒在地，抓住了重尘缨的大腿，仰头凄喊，语调激烈：“求求你，帮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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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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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泪横流，哭腔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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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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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凝着笑，再次寡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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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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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在，小狗发疯（开始酸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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