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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幻境里看见了重尘缨的过去,当初那人自己说过,献祭给再逢春的经历......是卡在心口一辈子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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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对,那重尘缨看到的,就该是自己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回忆,也是最开始重尘缨接近自己的初衷,他最想知道的,所谓的恶,所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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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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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语气急促,忽然揪紧了重尘缨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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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被他这副罕见的样子惊愣了神,掌心覆在他手背上,声音很轻,一下一下地慢慢安抚:“你突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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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宴玦视若无睹,再次拽着衣领把人拉近,眉头紧蹙,语气发狠:“我问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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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哽了喉咙,对面那双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摇摇欲坠,顾及着宴玦的状态,只能如实说道:“我看见你眼睛变成了灰色,还杀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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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猛一闭眼,连呼吸都在发颤,他恍恍惚惚松开手,全身近乎脱力,脚步踉跄之下,只堪堪倚靠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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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得像朵折腰的花,好像一碰就能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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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疼得心尖一颤,皱着眼睛要去抱他,却被一胳膊猛得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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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垂着头,忽然偏过脸,面无表情,声音很冷:“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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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无端一惊,顿时也愣在了原地,语气磕绊:“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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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看到了我的秘密,知道了你想要的......”宴玦刻薄着口气,强迫自己直起腰,声音却在发抖,“很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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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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