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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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全力拥抱着宴玦，用宽大的袖袍盖住后背，热量完全笼罩，搭建成坚固又温暖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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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蜷在他身上，指甲揪着肩膀，额头抵着前领，脸颊已经狼狈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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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紧闭，浸出满面潮湿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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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一身武功对于重尘缨而言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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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拔了牙，玫瑰摘了刺，是最锋利最骄傲的底气，是支撑所有的脊骨，怎么可能像说得那样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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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垂着头，愧疚和自责蔓延心迹，只能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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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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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把他的脸捧起来，指腹从眼下抹掉泪痕，亲昵贴近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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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交叉在一起，落下水汽，像对望的覆雨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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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相汇，笃定安抚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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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从未如此脆弱，哪怕死亡临近，也只是心存遗憾，而不是如今这般的神思飘摇，几近坠落，像遗失脱群的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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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害怕吗，害怕和自己会因此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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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什么，都足以让重尘缨嗓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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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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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浑厚悠长的古琴低音，拨弄心弦，萦绕鼻尖，让宴玦喉头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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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触在脸颊，轻了摩擦，四指扣在颈后，重了力道。语调拖沉，半是温柔半是强迫地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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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往心里去，更不要你自责，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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