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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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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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换一个能真正陪你一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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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不能不要像爱我一样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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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起伏，像是央求，又像是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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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缩在宴玦肩窝里，艰难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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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缓慢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又胡乱抹了把脸，把忽然出现的眼泪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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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起了床，帮宴玦换上衣服，还和昨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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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把自己夜里因病脱落的头发一根根都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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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个月起，他就开始疯狂脱发，疯狂呕血，再有不久，就连站起来都成问题，他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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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压着胸口的钝痛坐在床头，神色苍白却依然温柔，注视着宴玦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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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低下去，亲吻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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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沿着眉眼划过鼻梁，落在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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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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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细微的摩挲，牵绊婉转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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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噙着笑，指腹摸到脸颊，流连不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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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忽然间气血上涌，肺被呛住，让他不自觉咳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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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捂住嘴，却看见宴玦的睫毛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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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怕吵醒他，喉头滚动，急忙把欲出的血又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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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几口长气，然后扶着墙壁，艰难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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