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发颤的睫毛,连忙点头:“听,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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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点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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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扬起笑,倾过脸,在重尘缨眼下的那颗黑痣上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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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你一个时辰外出,扣除刚刚偷跑的半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他看着重尘缨两手撑着地面平复气息,似乎全然不担心他会趁机捣乱,“时间到了,就自己回去,别让本座来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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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话,宴玦站起身正要走,又忽然被拽住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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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抬起眼睛看他,哪怕混沌未消甚至夹着水汽,却依然灼灼:“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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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一挑眉头,又蹲下来,把他眼角的湿润抹走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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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消失的?”定定出声,然后直勾勾盯着宴玦,似乎要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吃透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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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无故勾起笑,没有任何伤感和犹豫,甚至还有些戏谑:“本来你当初走的时候他就该消失了,只可惜被该死的世家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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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你够体贴,又给了本座机会,沙漠那次彻底让他死了心,甚至自愿把身体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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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重尘缨逐渐僵硬的表情,笑意更甚:“所以不过分地说,是你亲手杀了他,还杀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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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如鸿毛的语调,却如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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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重尘缨喉头吞咽,麻木地眨了眨眼,整个人往后退,使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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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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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隐约早有揣测,可亲耳听见确切答案,依然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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