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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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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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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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拐弯开进小区，周宅是1号院，一套四百平米的徽派合院，灰白色砖瓦，入户的影壁墙挂着大红色中国福字结，气派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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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停好车，拿起扫帚扫干净车门外的雪，周京臣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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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油光水滑，不沾一丝雪和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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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臣下班住市中心的大平层，六日必须回周宅，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饭，看新闻，向周淮康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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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老太爷那辈立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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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柿子树染着白霜，周京臣经过树下，抬手摘了一颗大的给程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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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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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摸，带冰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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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不能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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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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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在手里，“不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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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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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也不晓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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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臣迈上台阶，打开红木大门，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汤，程禧喉咙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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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间想起周京臣那晚躺在浴缸里，摁住她后脑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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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她名字，逼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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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不避讳她，光明正大提这茬，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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