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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柏南安静消沉,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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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修呢?”叶太太瞪着他,抖得更厉害,“你饶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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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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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京臣同辈的李慕白判了七年;李慕蓝先天瘫痪,无法生育...周正修是周、李两家唯一的独苗儿了,一旦失踪,南、北商圈天翻地覆。黄副局那一队人马是周淮康的心腹,沈老太爷在权贵场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你绑架周正修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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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债有主。”叶柏南气定神闲,削苹果皮,“我从出生,在叶嘉良的打骂侮辱下煎熬,怎会忍心绑周正修。母亲眼中,我如此歹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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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太太喘粗气,“禧儿是周太太,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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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安心养伤。”叶柏南打断,腔调寒森森,“痊愈后,在云省边境登船,缅甸口岸有人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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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太太无力趴下去,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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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跪,喂她苹果,“母亲遗书写畏罪自杀,替儿子承担了全部罪名,儿子不能为您养老送终,送您平安出国,是儿子回报您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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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太太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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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直起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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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南!”她嘶吼,“你幼年,我没护住你,现在,我又拦不了你,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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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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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柏南甩下这句,拉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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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保镖给了他一枚钥匙,“地下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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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摩挲着,“周家老宅有多少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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