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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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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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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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目，浅眠，她一叫，马上握住她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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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程禧擦拭他额头，发茬，潮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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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洗了澡，梳了头发。”周京臣爱惜亲吻她，“禧儿更俊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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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了咧嘴角，“你胳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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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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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担忧，卷了衣袖检查，臂肘绑着纱布，呛鼻的药味，“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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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他硬汉撒娇，“吹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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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发丝扫得他皮肤痒，他轻轻撩开，“你一直护着母亲，求柏南，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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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脾气大，讲话不饶人。”程禧强颜欢笑，“骂叶阿姨，骂柏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哪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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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臣注视她，她气色极差，极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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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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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胃口。”她隐隐颤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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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脸逆着光，灰蒙，晦暗，“今天早晨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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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攥紧了他袖子，“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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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野训部队毕业的，杀对方，杀自己，都是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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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周京臣腿上，胸腔堵得胀麻，“叶柏南没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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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抚摸她头顶，“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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