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周淮康一霎松了手,神色不自在,“禧儿...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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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她嘟囔,“祠堂潮湿,砖地凉,哥哥只有薄毯子,熬不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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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儿,不怕!”李韵宁豪横叉腰,“你哥哥冻死了,妈妈帮你张罗二嫁,咱们不守寡,除了礼礼和仪仪不改姓,周家、李家的财产全部是你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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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揪心,“不让哥哥罚跪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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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宁憋笑,“不行!他为非作歹,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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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是歹徒。”她摆手,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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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谅他了?”李韵宁不憋了,笑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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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原谅...”仍旧嘴硬,“但不希望仪仪是遗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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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康在一旁也笑,“孕妇不能生气,你母亲担忧你。既然舍不得哥哥,禧儿饶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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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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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阶,又驻足,“爸爸不回客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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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宁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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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一会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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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爸爸一起回,做个伴儿。”程禧一副体贴孝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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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康琢磨,程衡波夫妇不蠢啊,为什么女儿这么笨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