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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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蔷薇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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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一双炽烈，清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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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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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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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同志。”他嘶哑唤她，“革命友谊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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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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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切失色了，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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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醒与不醒之间，撕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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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中，你三十岁是这副模样。”叶柏文深深凝视她，不错过每一厘，“四十岁，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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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蔷薇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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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了。”男人一张脸苍白，削瘦，“左眼看不清你了。”他抬手，摩挲她发梢，“也许，慢慢看不见你了，成了一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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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得愈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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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醒过神，扑在叶柏文胸膛，疯狂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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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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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秒秒如何煎熬的，她甚至没勇气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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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抛弃我，走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拥抱，林蔷薇像他抚摸自己，那么抚摸着他，他的发旋儿，眉骨，墨青色的胡茬，厚厚的一层，是脆弱，又野性的叶柏文，“你抛弃了我一次，再抛弃第二次，是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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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出声，胸腔闷钝，“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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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蔷薇也笑，泪珠淌入他领口，他喉结一滚，字字无情，“我确实是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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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和笑，一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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