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两、三平米,一个茅坑,一个水池,墙角竖着大塑料盆,估计是洗澡的,空气飘散了肥皂的淡香味,镜子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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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滴水珠溅在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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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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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背心,灰内裤,挂在临窗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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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康平日里的制服显得削瘦,赤裸了胸膛,却蓬勃壮实,一块块麦色肌肉,随着呼吸一鼓一鼓,比沈家、方家白嫩虚弱的公子哥儿阳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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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宁清楚,周淮康是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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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志,你父亲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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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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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小姓沈,爷爷也当官,倘若你父亲有冤,兴许我帮得了周家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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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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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宁从洗手间出来,“你父亲一辈子清廉,受陷害,落了心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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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康双手交握,躬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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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沉,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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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清白,同样影响你,我不图你回报什么,只觉得,周家不该蒙冤。”她开导完他,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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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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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周淮康去了一趟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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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菱花在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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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方餐桌,一碟咸菜,一碗白米饭,一盘素炒黄瓜,是阮菱花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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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她高兴,“不加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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