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很凉,冰得贺瓷心尖一颤,贺瓷错愕地抬头,撞进了男人的眼中,不似往日的运筹帷幄,她从哪双眼睛中读出了后怕、慌乱和恐惧。
随着他指尖力道逐渐增大,她的心脏也仿佛长出了藤蔓,越缠越紧,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发抖:“裴总,出什么事了?”
指尖下是她的脉搏,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他的指腹。
上一次感受她的心跳是什么时候?久到裴寂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
出事了,是大事,但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什么都不能说,她现在也没办法和自己同享情绪。
女儿失联的那段时间里,他不是没有卑劣地想过把一切都告诉她,去赌她的心软。
在那个夜晚邀请她借住时他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当年在伦敦,从他在暴雨中为她驻足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注定再也不能成为两条平行线了。
但他却始终没有把那个电话拨出去的勇气。
裴寂开口,声音喑哑低沉:“你的衣服脏了。”
贺瓷惊讶地低头,在自己深色的风衣上看到了一个浅色的小鞋印,应该抱刚才那个孩子时不小心蹭到的。
尽管直觉告诉贺瓷,裴寂拉住她,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件事,她还是有些一头雾水地道了谢:“谢谢裴总。”
“你走吧。”
裴寂放开了她的手,扭头离开了。
贺瓷手腕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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