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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甚至自己都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再说一个还未初出茅庐的民间音乐家可笑,还是那个曾经也跟他一样,满心满眼都是梦想的自己可笑。
队长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哼哼,声音带着一种悲观的笃定:“你以为他活着会怎么样,我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滴的一声机械音后,所有嘈杂的声音到此结束。
而坐在苏宜年对面的丽萍奶奶,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当然知道自己孩子是什么样子,带着扎根乡土人的一种很单纯的固执与坚持,对他来说,那首短短的曲谱在,足以让他花费无数光阴打磨。
丽萍奶奶双眼蓄满了眼泪,层层叠叠的皱纹里,似乎藏匿了许多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悲伤,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但是一行眼泪却先顺着她苍老浑浊的眼睛里落了下来。
手里的录音笔很轻,又似乎比生命还要沉重。
她浑浑噩噩的活了十几年,看着乐队凭借自己儿子最后的绝唱终于有所起色,又看着他们因为这首歌被困了几十年依然不温不火。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无从改变的时候,她只能自欺欺人的说,没事,至少自己儿子的歌还被很多人听到了。
无数个夜晚,她在睡梦里惊醒的时候,夜边的电台随机切曲,有37次播到了这首曲子,她就坐在窗前,把这首歌认认真真,一字不拉地听完。
在听到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后半段时,心里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她无数次幻想如果是自己儿子去写,至少这首歌一定会有个完美结局。
但是现在,苏宜年将她坐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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