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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系紧鞋带,转头看见朱英正踮着脚够门后的葛布汗巾。
八岁孩童的腕骨像青竹节般纤细,眉间那颗朱砂痣在晨光里红得发亮。
“马叔,昨日背的《金匮要略》。”朱英边跑边喘,“咳……肺痈篇说……”
“跑步时说话伤气。”马天故意放慢步子,“待会儿背错一句,今日的梨膏糖可就没收。”
他们的习惯,就是每天晨练,沿着秦淮河跑步。
大街上的青石板还留着露水。
拐过油饼铺子时,朱英指着屋檐:“燕子!”
“跑步看路。”马天笑着将他往身边带了带。
晨练完,两人坐在后院石凳上啃烧饼,喝粥。
朱英用木匙小心刮着瓷罐底最后一点槐花蜜,抬头:“马叔鬓角有根白头发。”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小屁孩?”马天伸手要揉他发顶。
却见男孩跑回屋子,捧来铜镜,踮着脚凑近了帮他拔白发。
清晨的阳光落下,铜镜上映着一大一小两个晃动的影子。
用完早膳,他们打开医馆大门,准备迎病人。
马天检查一遍后,看着药柜顶上的急救箱,实在是显眼。
他取下急救箱,准备放后院去,掀开急救箱的手却顿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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