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
这孩子,真懂事。
暮色四合时,朱英已把晒药的竹匾收回檐下。
马天躺在藤椅上看他踮脚关窗,蝉声不知何时歇了,唯有捣药声轻轻叩着夜色,一下,又一下。
……
夜深。
朱英猛地掀开薄衾坐起来,手死死攥住领口,嘴里发出幼兽濒死般的抽气声。
马天几乎是滚下竹榻的:“怎的?被蝎子蛰了?”
见少年脖颈绷出青筋,冷汗顺着发梢往下滴。
马天抄起枕边火折子一晃,青白月光里,朱英瞳孔缩得针尖似的,连唇色都泛着灰。
“棺、棺材,我躺在棺材里。”少年牙关打颤,“有人掀了盖子。”
马天的手掌重重拍在他后心:“喘气!”
触手一片湿凉,惊得他心头突跳。
朱英抓住他衣袖:“那人把我从棺椁里抱出来,说......说......”
“说甚?”
“说'总算找着了'”
马天把少年捞到怀里,这才发觉他后背蝴蝶骨都在打颤。
“你晚饭是不是偷吃了隔夜的糟鹌鹑?”马天扯过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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