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强制镇定下来,走向草棚下。
马天和朱英正在救人,叔侄俩配合得极为娴熟。
朱标张口要喊,最后只是咂了咂嘴。
马天准备扎针,朱英正用酒水擦拭患儿额头,那酒装在扁铁壶里,倒出来竟带着薄荷味的白雾。
朱英的动作,令朱标猛地一顿。
少年左手托着患儿后颈的姿势,与当年东宫乳母抱雄英的姿势分毫不差,连拇指按在风池穴的力道都像是量过。
“肾上腺素0.3毫克。”马天说着从急救箱暗格取出支琉璃小瓶,瓶中药液澄澈如水。
朱英接过时指尖在瓶口轻旋,竟用指甲盖挑开了封口的银箔。
这熟稔让朱标胸口发闷,他看见朱英抬头时,眉宇间那颗痣,与雄英的一模一样。
急救箱突然发出“滴滴”蜂鸣,马天皱眉拍打匣侧,像在驯服一匹烈马。
朱标瞧见匣面那朱砂似的“+”字,忽明忽暗如同呼吸。
朱英却见怪不怪,反手从药碾旁取来块磁石,往匣底某处一贴,那异响便戛然而止。
这默契让太子攥紧了袖中的平安符。
雄英幼时替他研墨,也是这般未语先知。
患儿终于停止抽搐,马天从急救箱取出听诊器贴在孩子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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