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今,炭笔依旧,人事已非。
她没有点灯,祠堂里也没有灯。
就着那微弱的月光,她摊开了一本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纸张早已泛黄的族谱,翻到空白的背面,用那半截炭笔,一笔一划,默写着《商君书》中的《垦令》篇。
字迹初时还有些生涩,但很快便流畅起来,笔锋间竟隐隐透出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与锐利。
这三年,她并非全然荒废。
继母以为将她囚于此地,便能磨去她所有棱角,让她彻底沦为一个废物。
却不知,这暗无天日的囚笼,反而给了她静心沉淀的机会。
写了约莫半个时辰,手臂已有些酸麻。
苏挽棠放下炭笔,目光转向祠堂内侧靠近地基的墙壁。
那里,有一片不甚明显的潮湿水渍,从墙缝中隐隐渗出。
她伸出手指,仔细摩挲着水渍边缘的痕迹。
这是张妈三年来,冒着风险,用最原始的办法,在墙外对应位置用清水渗透,为她标记的每年雨季,京郊洛河的涨水规律。
“春分后七日,初见水痕,秋分前三日,水痕及膝……”她低声呢喃,将这些看似无用的信息牢牢记在心中。
京城的漕运、盐铁转运,皆与洛河水情息息相关。
这些,或许有朝一日,会成为她破局的关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