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棠望着他眉骨处那道极浅的疤,突然想起昨夜在族祠梁上找到的半块木楔——楔子上刻着极小的“萧“字,与他佩刀鞘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原来那些她以为是巧合的“好运“,是他十年如一日的守护:族祠漏雨时突然加固的房梁,每月十五准时落在窗台上的药包,甚至今日苏若瑶妆匣锁扣突然断裂,让军械图暴露——都是他。
“苏姑娘。“萧承煜的声音裹着窗外的风声,“可愿与萧某同去看那密室?“
苏挽棠攥紧腕上的玉佩,羊脂玉的温度透过红绳渗进血脉。
她望着萧承煜眼底跳动的烛火,突然觉得那些被囚禁的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那些以为被全世界遗忘的时刻,原来都被他收在玉佩里、契书里、每一片为她挡雨的瓦砾里,等这一日,捧到她面前。
烛火噼啪炸响,将《盐铁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只展开翅膀的凤凰。
苏挽棠望着萧承煜,喉间有千言万语翻涌,最终只化作一句极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