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护得住该护的人”——如今她才明白,护人之前,得先把烂了的根须全拔干净。
暮色漫进相府时,苏挽棠站在自己的院门前。
三年前被王氏锁死的朱漆门,今日被萧承煜亲手用玄铁剑劈开,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像句迟到的“欢迎”。
她推门进去,月光正落在妆台上那面青铜镜上。
镜面蒙着层薄灰,却隐约能照见她身后的影子——萧承煜抱着个锦盒,盒里是今日从密室寻回的祖母遗物:一支翡翠簪,半块虎符囊,还有张泛黄的纸,上面是祖母的字迹:“棠儿亲启:若有日见光,莫忘看星。”
窗外忽然起了风,吹得院角的老槐树沙沙作响。
苏挽棠伸手去关窗,却见树影里闪过道玄色身影——像是玄甲卫的衣料,又像是...
“怎么了?”萧承煜凑过来。
苏挽棠摇了摇头,将窗闩扣紧。
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个模糊的影子,像朵待放的莲花,又像把未出鞘的剑。
她转身接过锦盒,翡翠簪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明日,该去祖祠给祖母上柱香了。
只是...
她望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影,总觉得今晚的风里,藏着些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