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苏挽棠被太后问及盐税时对答如流,想起那本突然出现在苏若瑶妆匣里的《盐铁策》——原来这丫头早把前朝理财要术烂熟于心,三年族祠根本不是囚笼,是她的藏锋阁!
“去把族祠那箱抄本烧了。”王氏抓起茶盏饮尽,冷茶顺着嘴角滴在月白裙上,“再去太医院找张婆子,配点能让人说胡话的药。明日让厨房送碗甜汤去大姑娘院子——就说我这继母,到底心疼她。”
另一边,御花园的月洞门外,苏挽棠的绣鞋碾过几片被夜露打湿的桃花瓣。
萧承煜走在她身侧,玄色大氅扫过朱漆栏杆,带起一阵松木香。
“方才在殿上,你说‘苏家养了我二十年,如今该换我自己当家’。”他忽然开口,声音比月光还轻,“可我知道,相府的账册早被王氏改成了糊涂账,族祠的地契也被她偷偷典了半数。”
苏挽棠脚步微顿。
她望着廊下悬的琉璃灯,暖黄光晕里,十年前那个缩在梅树后的小少年与眼前人渐渐重合。
那时她塞给他的帕子上有并蒂莲,如今他递来的玉佩上有“承煜”二字——原来有些缘分,早就在雪里埋下了根。
“萧公子。”她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匣,打开时,冷光骤现,“这是我祖母临终前塞给我的。她说‘虎符在,苏氏的底气就在’。可我现在...信不过相府的房梁,信不过祖宗的牌位,只信你。”
萧承煜低头,见那枚青铜虎符半埋在锦缎里,纹路虽旧,却带着岁月磨不掉的锋锐。
他指尖轻轻抚过虎首的缺口——那是当年老相爷随先帝征北时留下的箭伤。
“你可知这虎符能调多少兵?”他抬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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