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怎么就肯嫁了?”
“因为你为我挡刀啊。”苏挽棠望着他,眼神柔软得像春水,“那日在寒牢里,你倒在血泊里,我抱着你的时候,摸到你怀里还揣着给我买的糖葫芦。你说,‘阿棠,我没本事给你买最好的糖葫芦,只能买这种最便宜的。’我当时就哭了,我说,‘我要嫁给你,给你买一辈子最贵的糖葫芦。’”
萧承煜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我后来才知道,你女扮男装跟在我身边三个月,是为了查你父亲的案子。你总把帕子叠成并蒂莲模样,我第一次见时就觉得,能配得上这帕子的,该是个能把并蒂莲绣得活灵活现的姑娘。”
窗外传来春桃的笑声,接着是婴儿细弱的啼哭。苏挽棠掀开纱帐,只见春桃抱着个襁褓站在廊下,孩子裹着粉绣并蒂莲的小被子,脐带剪得齐整,正攥着小拳头啃手指。
“少夫人!”春桃笑得见牙不见眼,“刘妈说这孩子命硬,护城河捞上来时冻得发紫,我用红糖姜茶一擦,立马就哭了。您瞧这小模样,跟咱们萧郎小时候像极了!”
苏挽棠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襁褓,孩子突然睁开眼,乌溜溜的眼珠直往她腕间红绳上盯。她心头一震——这双眼睛,像极了三年前在苏州码头救的那个弃婴。
“少夫人,您快抱抱他。”春桃把孩子递过来,“他好像认识您似的。”
苏挽棠接过孩子,孩子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盖儿粉嘟嘟的,像片小花瓣。她摸着孩子的小脸,轻声道:“你是不是……就是当年的念慈?”
萧承煜走过来,接过孩子,动作轻得像捧着片雪:“陈默今早去福王府问过了,世子说,当年王妃坠河时,襁褓里除了军饷图,还有块刻着‘念慈’的玉牌。赵九昨儿见了孩子,疯了似的喊‘不可能’,说当年他亲眼看着王妃把孩子扔进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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