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点头:“赵九今早见了孩子,疯了似的喊‘不可能’,说当年他亲眼看着王妃把孩子扔进漩涡。”
苏挽棠摸着襁褓里的孩子,忽然想起昨夜母亲说的话:“表嫂根本没怀孕”——原来母亲早看出她有孕,才急着从苏州赶来。
“对了。”陈默从袖中取出封信,“这是福王府世子写的,说当年王妃坠河时,襁褓里除了军饷图,还有块刻着‘念慈’的玉牌。”
萧承煜从袖中摸出那方碎玉——正是昨夜从赵九身上搜出的。两块玉牌一对,严丝合缝地拼成朵完整的并蒂莲。
“承煜。”苏挽棠将脸贴在他肩上,“你说,这孩子会不会就是当年的念慈?”
“是。”萧承煜握住她的手,“你看他的手。”孩子的小拳头松开,露出掌心里颗淡红的朱砂痣——与苏挽棠腕间红绳的颜色一模一样。
窗外“首案红”开得正好,风过时落了几片花瓣在襁褓上。春桃笑着收拾茶盏,铜镜里映出苏挽棠的倒影,她发间青玉簪闪着温润的光,簪头的并蒂莲与帕子上的花纹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