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能闻到这么强烈的味道，显然不是在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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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她都有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了，千渺呆呆地放下衣袖，伸手去扯图移的头发、鼻子，拉开他的嘴巴，用指尖戳他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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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传来痛感，千渺随之泪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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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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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移：“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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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喜悦感涌了上来，千渺双臂猛地抱住他，紧紧地锁住他的肩膀，嚎啕大哭道：“你，你消失前跟我说好好活，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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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移也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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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缕残魂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回了他的发肤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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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人翻阅，他可能要沉睡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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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千渺没有给他机会，又是汗液，又是口水，从早到晚连番浇灌，愣是把他给提前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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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魂已经回归到了它最开始的起点，这本书是他，他也是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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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借由人/皮这个媒介化成了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人/皮书也就不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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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再去完成他人的愿望，也不用再写那些千渺看都不敢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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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做他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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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的眼泪总是短暂的，千渺哭了一会儿，宣泄完情绪后，就想起了方才图移捉弄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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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回来了？还看着我哭，陪我演戏……你，你就是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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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移：“我说了，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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