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随手将酒盏扣在案上,发出清响。
厅内几名文士皆低头不语,气氛一度凝滞。
霍思言却神情自若,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像是在逐一点将,又像在给这些人留最后的退路。
宗政墨远终于缓缓开口:“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今日来敲钟,是谁给你的底气?”
霍思言平静地开口:“不需要谁给,我自己,便足够。”
她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加了一句:“若说真有,那也只能是太后了,她若不点头,我又怎敢进这书塾一步。”
宗政墨远眼中神色终于一变,缓缓倚回椅背道:“好,很好!谢家后人,果然都一个脾性。”
霍思言笑了笑,起身作揖:“宗政老先生若识时务,今后咱们还是有共谋之处。”
“但若仍抱残守旧,死守旧权,霍某人也不怕把这一座座老宅,烧个干净。”
言罢,她拂袖而去,十分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