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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言站在偏殿窗前,未言语,只伸手接过。她展开诏书,目光掠过几行密语,神色并无大动,反倒勾起一点浅笑。
“他倒干净利落。”
沈芝抬眸:“说了什么?”
“陛下让我们今晚在栖凤台设伏。”
霍思言道:“北市来人,已证实杜引带信去了金泉会馆,那地原是旧年西溟使臣留宿之所,如今仍归典仪署管辖。”
沈芝面色冷沉:“敢这么安排,陛下这是要……”
“逼那位藏身不出的主子现形。”
霍思言目色深深。
“不动金雀楼,只动西溟旧人脉,打草惊蛇。”
“可蛇若咬回去呢?”
沈芝低声问。
“就看今晚谁先咬下这口。”
亥时三刻,金泉会馆西侧巷口。
夜风低咽,巷中却极静,连猫狗都未有声响。
霍思言与魏临立于墙檐,黑衣遮身,早有东厂旧部潜伏四周。
沈芝一身夜行衣,藏在北角楼阁檐下,手中短刃沾了一点药粉,薄如蝉翼。
“你的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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