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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霍思言返回府中。
雨声未歇,灯火昏沉,前庭有人在打扫屋檐滴水,身影一晃一晃。
谢知安撑着伞站在廊下,看她入内,走近问道:“你把魏应辰逼急了?”
霍思言点头,换下披风。
“他要咬周靖。”
谢知安神色微变。
“咬周靖?你信?”
霍思言将那封带章残信取出,轻声道:“信一半。”
“他是个赌徒,聪明的很,所以这些事,我都不可掉以轻心。”
谢知安盯着她,良久才道:“凡事都有迹可循,我们需从源头查。”
霍思言回望他一眼,笑意不深不浅:“若真是宫,我也得掀。”
“太后手还未尽,金堂老臣未退,敌使踏入京城,还有魂脉藏于市井……”
“你说我不掀,那让谁掀?”
雨夜冷彻。
翌日,皇帝御前早朝照旧,金堂数位老臣被召至宣政殿。
奏章已拟,一纸封笔,金堂奏启,真正开始。
金堂之变,在朝中尚未传开,却在暗处掀起重浪。
宣政殿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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