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动了动,终究退了一步。
门再度阖上,沈芝转身,声音更低。
“看来,有消息泄露出了,或许都已经知道你来了。”
“知道也好。”
“为什么?”
“省得我挨家敲门。”
她把节杖往掌里一扣,鹤喙在盏光里亮了一下,像一滴极冷的水。
夜更深,城里的潮声却更近。
自东门向内三百步,石路露了面,潮水把石缝浸成黯青色。
巡更的鼓声一通一通滚过来,像有人在空城的肚皮上敲。
远处王庭的屋脊黑压压一道,檐角挂着鱼形的风铃,风一来,哑哑地响。
换衣的小巷很窄,墙上糊着去年祭海的符,半落不落。
沈芝把两包衣裳放在案上解开线扣,里面的衣纹、里衬、鞋底的齿都按王庭使者的制式缝好,连袖口的暗缝也缝成溟都的针法。
亲卫换好,站在暗灯下像两列影。
霍思言穿上黑缎外褂,扣子落到喉下,节杖改束在背。
沈芝绕到她身后,替她把发冠里的细针一根根拨正。
“你这身,能闯三道门,那第四道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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